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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当年为爱留在西双版纳,如今他俩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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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冬,北京知青杨吉昌和他的几十名初中同学坐上了北京开往云南的列车,他们要去美丽的西双版纳开荒种树,去那片广阔天地实现他们的人生价值。

经过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火车到达了昆明,在昆明休整一天,大家又分乘解放牌卡车继续南下,昼行夜宿,途径扬武、墨江、思茅等地,又历时五六天的时间,总算到达了目的地,全程历时十一天。

到达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景洪农场那天,空中飘飘洒洒下着小雨,四五级的北风呼呼刮个不停,在操场集合后,知青们顶着风雨,听兵团领导讲话,并宣读分派名单,杨吉昌和他的几名同学被分派在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一团下属的连队,一个班同住一个宿舍。那个连队是拓荒连,负责农场的拓荒生产,据说拓荒连的生产劳动非常艰苦,连长是一位傣族人,很随和,汉语说的虽算不上标准,但大家都基本上能听懂。

资料图片来源网络

经过短暂的学习和训练,杨吉昌他们就投入到了紧张又艰苦的开荒生产劳动中去了。

开荒的第一道工序就是砍坝,所谓的砍坝就是把荒地山坡上的次生林木、杂草、竹丛等全部砍光,清理干净。然后就是刨挖树穴(栽种树木的树坑,八十厘米见方),准备栽树。砍坝和挖树穴的劳动强度特别大,知青们刚参加生产劳动,感觉特别吃力,甚至是难以承受。

在学校时,同学们虽然也参加过支农劳动,可那时的劳动时间短,劳动强度小,杨吉昌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累。在兵团可就不一样了,早晨要出早操,早饭后就扛着工具出发,午饭时间很短,基本没有午休时间。下午五点多收工,等吃过晚饭,也就黑天了。一天下来,大家都觉得身体快累散架了,腰酸背痛,手掌磨出了水泡,水泡磨破了更疼。

参加开荒生产的第三天,在清理一片竹丛时,杨吉昌没有劳动经验,额头被弹起的竹子划破了一道血口子。一位老战士(农场职工)看杨吉昌额头上流血了,就大声呼喊卫生员:“李洁卫生员,李洁卫生员,我们这有人受伤了。”

不一会功夫,一名年轻姑娘背着急救包跑来了,她看了看杨吉昌额头上的伤口,赶紧打开急救包,用药棉为杨吉昌清理伤口,消毒敷药,然后用纱布缠住了伤口。卫生员还告诉杨吉昌,明天还要消毒处置伤口,以防感染。

一连七八天,杨吉昌天天去找卫生员处置伤口,直至伤口愈合。有了这七八天的接触,杨吉昌对卫生员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卫生员叫李洁,二十岁,昆明知青,高中毕业,她是年夏天来到的景洪农场。李洁很热情也很随和,长得很秀气也很阳光,杨吉昌对她的印象很好。李洁比杨吉昌大两岁,杨吉昌管她叫李姐。之后的日子里,李洁对杨吉昌格外关心,杨吉昌对李洁也特别好,他还把从北京带来的午餐肉罐头和糖块偷偷送给李洁吃。渐渐地,两个人成了好姐弟,就像朋友一样。

据杨吉昌回忆,他说刚参加生产劳动时的那种苦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好在连队的战友们都互相关爱,连长也体恤新战士,经过大半年的劳动锻炼,杨吉昌他们才慢慢适应了高强度的拓荒生产劳动,也不再觉得开荒刨挖树坑是最苦最累的生产劳动了。

年秋后,杨吉昌写字好看和会画画的特长被团长发现了,团长把杨吉昌要到了团部,做了一名宣传干事。李洁也不在原来的拓荒连了,她被安排到九营某连去当卫生员了。从此,杨吉昌很少再见到李洁,甚至是断了联系。直到年10月份,兵团团部改建为农场场部,取消了兵团建制,杨吉昌被安排到农场小学教书,杨吉昌在农场小学又和李洁重逢了。

事情说来也巧,年2月末,农场小学新来了一位女老师,杨吉昌到校门口去迎接,那位新来的老师竟然是李洁。时隔一年多,两个人竟然成了同事,都在一个学校教书了。

年秋天,农场小学得到了一个工农兵学员的名额,学校老师和校长都同意让杨吉昌去昆明师范学院参加学习,杨吉昌却主动把这个来之不易的工农兵学员名额让给了李洁。结果李洁却没能通过政审,据说她的外公被定性为反革命,她属于黑五类子女。自己没能通过政审,还影响了杨吉昌,李洁很自责也很内疚,事先她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因为之前她不能入团就是因为她外公是反革命分子。

有了那次经历,李洁从心里感激杨吉昌,也觉得对不起杨吉昌,她虽然发自内心喜欢杨吉昌,却又不敢向杨吉昌表白,因为自己是黑五类子女,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杨吉昌,更怕影响了杨吉昌的前程。因为她到学校教书是分场的副场长推荐的,听说那位分场的副场长还接受了调查。幸亏后来的调查不了了之,要不然李洁有可能会离开学校的。

看着天天郁郁寡欢的李洁,杨吉昌心里很难受,他知道李洁喜欢他,他也知道李洁躲避他的原因。一天,杨吉昌写了一张纸条,趁着没人的时候,塞到了李洁的手里。李洁打开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坎坷,我都会陪你一起往前走,不惧风雨,直到永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杨吉昌,李洁泪流满面。

那年年末,杨吉昌回北京探亲过春节,他父母医院的诊断,争取尽快为他办理病退手续返回北京。杨吉昌却笑着对他父母说:“爸、妈,云南是个好地方,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四季如春,我喜欢那里的气候和环境。再说了,我在农场小学当老师,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很轻松,就不用爸妈求人托关系为我操心了。”

转眼到了年夏天,杨吉昌和李洁争取了父母的同意,经农场批准,他俩领取了结婚证。对于他俩的结合,杨吉昌的父母都不看好,一是李洁的家庭成分不好,二是李洁比杨吉昌大,他们担心这样的姐弟恋不会长久。杨吉昌却说他是发自内心喜欢李洁的,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李洁对他好。起初学校的校长也劝说杨吉昌,让他慎重考虑他和李洁的婚姻问题,因为学校和场部正考虑杨吉昌的入党问题。杨吉昌却说:我想要美好的前程,我也想要幸福的婚姻和爱情。最终,杨吉昌选择了后者。

资料图片来源网络

年1月份,李洁的外公摘掉了反革命的帽子平反了,影响了李洁十多年前程的成分问题彻底画上了句号。那年夏天,李洁考上了云南大学,当时她的儿子还不到三个月。李洁带着年幼的儿子去了千里之外的昆明,把孩子托付给自己的母亲照看,她迈进了高校的大门。杨吉昌一个人继续留在农场小学教书,恩爱的夫妻俩从此过起了牛郎织女般的两地分居生活。

李洁上大学走了,也带走了孩子,杨吉昌的朋友和同事都觉得李洁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大家都说杨吉昌和李洁的婚姻有可能会到此结束了。杨吉昌却信心满满地说:“不会的,李洁是啥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杨吉昌嘴上虽这么说,可他心里也不踏实,因为之前李洁的母亲就嫌杨吉昌个头矮,还嫌他是初中毕业生。

年秋天,杨吉昌被安排到景洪教师进修学校学习,学习结束后他被分配在农场中学任教,成了初中的一名数学老师。李洁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昆明政府部门工作,她没能兑现再回农场教书的诺言。不过,李洁坚决不同意杨吉昌提出的离婚要求,她说一辈子都不会和杨吉昌离婚的。

之后的日子里,寒暑假杨吉昌就去昆明和李洁团聚,李洁也会利用休假时间(两地生活的夫妻有探亲假),去农场看望杨吉昌,聚少离多的日子虽然有苦衷,可他俩的心还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直到年秋天,费了很大周折,杨吉昌才被调到昆明,在昆明市郊的一所中学继续从事教学工作。杨吉昌工作的那所学校虽然远离市区,学校的级别及教学设施也都不尽人意,可毕竟夫妻俩不用两地分居了,杨吉昌每个星期都能回家一次,他从心里感激妻子为他所做的一切。特别是在孩子教育方面,杨吉昌更是觉得愧对孩子,愧对岳父母和妻子。

年,杨吉昌的儿子考上了云南大学,他儿子入学前,杨吉昌一家三口回到了北京,在北京玩了几天,杨吉昌带着他父母来到了昆明,杨吉昌在云南生活了二十八年,他的父母那是第一次到云南来。那次杨吉昌的父母在云南待了半个多月,才回到北京。杨吉昌的父母在昆明期间,每顿饭都是李洁亲自下厨,她从不让公婆和丈夫动手,李洁总是对公婆说:“爸、妈,我和吉昌不能守在二老身边尽孝,心里很惭愧也很内疚,请二老宽恕。等我退休了,就把二老接到昆明来,咱们一起生活,我和吉昌好好孝敬二老。”

李洁没有食言,年春天,李洁从领导职位上退了下来,她亲自去北京把公婆接到了昆明,尽到了一个当儿媳妇的义务和责任。直到杨吉昌退休后,在杨吉昌父母的强烈要求下,李洁才和杨吉昌一起把二老送回了北京,回到北京没多久,杨吉昌的父母就相继去世了。杨吉昌的父母去世后,杨吉昌的妹妹拉着李洁的手说:“嫂子,谢谢你,对待老人身上,你这个当儿媳妇的比我这个当闺女的做得要好一千倍。”

按照杨吉昌父母的遗嘱,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给了杨吉昌夫妇,父母留下的存款和相应物品都给了杨吉昌的妹妹,杨吉昌和他妹妹都没有异义。料理完他父母的后事,杨吉昌把两室一厅的房子租出去了一室一厅,留下一个小卧室没出租,杨吉昌计划回北京时他两口子居住。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杨吉昌和李洁夫妇俩回到昆明去了。

目前,杨吉昌和李洁夫妻俩过上了幸福快乐的双城生活。昆明的冬季有点湿冷,住宅内没有供暖设施,北京的住宅有供暖设施,每年的11月份,他俩就从昆明回到北京,在北京过冬,顺便看望妹妹一家。到了次年的清明节过后,给他的父母扫完墓,昆明的天气也暖和了,他夫妻俩再返回昆明,每年的夏秋季节都在昆明度过。对于这样的生活,李洁也很开心,她说只要两个人还能走得动,就选择这样的双城生活,到时实在走不动了,就听从杨吉昌的安排,固定在昆明或北京安度晚年。

资料图片来源网络

讲述完自己的知青往事和大半生的生活经历,杨吉昌说当年在风雨坎坷中谈了一场姐弟恋,婚后的生活很和谐很和睦,现在生活得这么幸福这么快乐,他很知足。最后,杨老师又补充了一句:知足才能常乐,常乐就是幸福。

作者: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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