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方韩之战(共四篇)
之一
首先感谢杂谈的几个友,不知他们有意还是无意,带来了方韩之战的消息;给杂谈增色不少。其实韩博我定期必看;唯却今年交替之际近一个多月未看。最初,是前日天外汉说,他要学韩作家以两千万打*的事,就觉得此事生疏,即有了看意,但还是未看。这不,昨晚到今天,就有几个专文发来。于是,花了昨天的大半夜和今天的大半天;刚才看完了韩、方之博。初步认为,韩作家这次可能要玩完。中国文学,又要面临一个神话被打破。韩作家终于印证了自己之先“文坛是个屁”的高论。前几个神话,是济南、武汉、广州的三个热爱文学和热衷文学奖的官员,他们陆续都受到友的痛扁。
但眼见方先生一直对韩作家的文采表现出的极大不屑,却令人有了不平之心。说句公道话,韩作家的一些博文和警句及名言,思想性很不一般;其中表现出来的思维特质,极有八零后的狂热和智能。因此,博文倒不像他父韩仁均那样的五零后所写。所以无论韩方之战的结果如何,做为文字写作的热爱者,他们父子的思想和做法,都是因为生存在适应这个世道。至于文学艺术,与这种现象和结果之间的尴尬和无奈,真是蛋事一桩。何况,《三“虫”门》绝不可能是其它一些获了奖的垃圾可比,再怎么着,也是二十多万字的大作;究竟是五零后还是八零后所写,要判断这种不是案子的案子,对真正有阅读功底和创作功底的读者或作者来讲,都很容易。不然,发现文坛天才的评委们,果真会是白痴吗?
自从陆续阅读韩博,了解韩作家的一些情况以来,我一直惊叹,中国文坛终于出现了一位双向思维的作家;仅管还没瞅过《三“虫”门》究竟是何物。因为我们普便认为,以思维的形式而言,文学家与“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的体育家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抱歉,此论的打击面过宽;但这不是我的理论,而是从小被接受的理论;从现实中的一些事实来看,却有其正确性。但天才的出现,往往就在打破理论上的常规。所以我上以来,一直在关注韩作家的博客,而并不是因为他的名气如何。韩作家的博文,基本都较有思想;评论时事的角度,也比较独到;深度也不一般。所以,仅以《三虫门》的名气来对照韩作家的博文,再也想不到友麦田所揭发的所谓“团队精神”。
然而,麦田向韩作家道歉了;接了麦田的活继续来打假的,却是方舟子。久闻方先生大名,今天却是初读方大作;原因是,早已对当今的名人失望;韩作家还算一家子。只见方先生之风采,果然不俗;借此对方先生以前的误解致谦。但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些贬你的人去;不论他们是真贬还是炒你;但能令老实人相信。可见炒作并非绝对的好事。方舟子这个人很厉害,当代人精一个。从几篇博文里,能看出他的头脑也是双向思维。即善于想象和假设,又善于推理和辩论。何况兼之他的博闻强记,阅览无数。岂是根浅底虚,只是头脑有点好使的韩作家可比。然而韩作家背后的“老寒”,终究难识庐山真面目。但可以来推测,生于五零时代并擅长文字的作家,因他们阅历的特殊性,定非泛泛之辈;这是中国文坛的一大特色。中国五零、六零、七零的特殊时代,叫石头人都能学会动脑子,况作家乎?
方先生只对韩寒作品的实际归属抱以质疑,而还没有开始对其名下作品的内涵质疑。他认为,身为八零后的韩作家,仅对其大作《三重(虫)门》用名来源的解释,都不能自圆;而其内容还未分析。这点确实要命;再说,韩作家吹牛他在高中就读完二十四史的谎言,实在都不劳方博士来下手;只要瞅过二十四史的人都明白,果真不能到达“天才”的边缘,实在不敢吹此大牛;这点更要命。话虽如此,方先生不能得意太早。这些只能说明,韩作家很有可能在吹牛;然而这些谎言,又不能构成成为一个好作家的绝对障碍。也就是说,一个好的作家,不一定非要读二十四史。如果能从其它历史作品中来感知历史,再经过思考的作家,照样可以把对历史的感悟融入作品的思想之中。但要达到这种程度,同样需要作家的悟性,接近于“天才”的边缘。因此,问题的焦点,就不知韩作家是否能够修炼到如此火候?
方韩之战还未结果,最不利韩作家一种的可能性,就是《三重门》被方博士最终定论为一个五零后作家的作品。还能猜测,他的论据,估计就是《三重门》的内容和表现的思想,应该是一个五零后的作家对生活才能感悟到的结果。果然如此,就再容不得韩作家的嘴硬。因为写作的人,和热爱文学的读者都会明白,作家对生活的感悟中,亲身经历和感知经历在文学作品中的展示,虽然都经过了形象思维的加工与再创造,但有心人还是能体会出来,作品中哪些是亲历,哪些是感知。说得再明白一些,如果《三重门》是韩作家自己所作,就历史的感悟而言,感知部分所占的比重应当大一些;而如果是“老寒”所作,就历史的感悟而言,亲历部分所占的比重应当大一些。
分析一部文学作品中的这些成分,对于真正的文学爱好者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对于方博士这样的中国当代文化人精,更不在话下。其实越是优秀的文学作品越是这样;有人可能不信,那么举一个例。为什么有许多人总是念叨着《红楼梦》的作者,应该是曹雪芹的爷爷曹寅呢?就是因为,以曹雪芹一个人的亲身经历来讲,他不可能对中国文化有那么深刻、那么全面的感悟;当然,其中还包括一些与曹雪芹不是同时代的故事描述;还因其写得太逼真、写得太好,所以才更不应该是他所写;而有可能是他的爷爷曹寅。最起码可以说,曹寅应该有一个还不十分成熟的《红楼梦》母本或蓝本;而曹雪芹只是做了一些或定稿工作;并融入了自己创作的一些零碎的作品。这可不是凭空的想像。因为只有熟读红楼,或认真地写过东西,才会对这种无证的猜测深信不疑。这就是形象思维产品,即文学作品的一种特征。
因此说,倘《三重门》真的很好,也有可能是韩氏父子共作;但以前面所说的那个“普便理论”来推测,醉心于体育事业“四肢发达”的韩作家,会被淘汰的可能性极大。然而,当今是一个产生奇迹的时代;奇迹就需要天才来创造。韩作家究竟是不是天才,是不是《三重门》真正的作者,还要看方博士后来的风采如何来展示。我们期待着。就个人来讲,我倒希望中国文坛真的存在一个天才最好;而且越多越好。不然,中国文学不是真的成了屁,而只会扯淡了?倘连这个淡也扯不好,肯定只剩下了扯谎。
之二
方韩之战,第一阶段落下帷幕。闻他们将诉诸法律,令人欣喜。尽管人常说“官事少打,夜饭少吃”,但法制是社会存在的重要保障之一,中国的精英自然都有这种良好的认识;实应当感谢他们。我无意于乱扯其中的是非,此战能在很短时间内就发展到这种地步,可见已经不是普通意上的学术辩论或讨论;或者是文坛中常见的观点之间的争执。遂又去认真地再看了他们的辩文之后发现,分歧的焦点,是方博士因韩作家悬赏之下的打假结果,为韩作家带来了名誉上的损失和侵害。但方博士又不这样认为;他以为自己只不过因韩作家主动的悬赏而做了一些合情合理的作品分析;并未有意对韩作家进行名誉的侵害或人身的攻击。
说句公道话,至于文人之间于论战之时,时不时要彰显一下“国骂”的情结,或以对方的个人特别的形象来做一些附助的辩论语气,实在算不得什么;这点儿出息,中国的圣人和伟人多于情急之下的骂娘也非显闻,况于常人乎?所以,更非一些“有心人”从此就能领悟到辩论者的“品或德”如何如何。况且,他们貌视都有过了道歉之状或表达了悔意,也应当佩服和凉解他们的姿态。那么,做为当代精英的方博士和韩作家,估计也不会小气到如此程度,会因此而非要见官。
言归正传。前面已经说过,作为形象思维产品的文学作品有一大特征,即倘发生了作者归属问题的纠纷,而要判断作者究竟是谁,其中并没有明确的界线或证据可以来帮助人们一定能够断定;但于形象思维较佳的热爱文学者来说,却比较容易。那么我想,做为作家和博士的精英们,定然明知其理。然而他们却要见官,就有点令读者先替法官大人挠头。或许不过是我们的杞人忧天,而当事人和法官,心中早就另有妙法和妙谛。因此,方、韩之间的辩论和开战,居然到了这种地步,竟是多么令人尴尬和苦笑。之余,便想起民间有一句俗语曰:“不像打官事,只为闹本县”。此俗语之精义,用于此时此景,真正显得再合式不过。呵呵,先是一笑;接着就是皱眉。倘我是法官,必先各打五十大板;然后慢慢再来理论;反正里面开始就牵扯着用以悬赏的四千万,那么提一点出来先预支断案的费用,有何不可呢。不然,你说如何是好?
诸友因此战而把见解发挥到了其它领域,都有自己的道理和思想。也是的,应当肯定这是一种进步。民主、法制、自由、科学、文学和诚信,都是我们当今急需的良药。在博文里彰显自由特质的韩作家,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为尊崇科学的精神而付出辛劳的方博士,也应该为此而感到欣慰。
所以说,我们首先应该感谢韩作家倾其私囊能来悬赏的大义,还有某漂亮女明星的等价追补。这实在令人感动;文学家和艺术家,不管怎么说,还总能代表着社会的高尚灵*。你看,为了诚信、为了真相;他们争先恐后甘愿破费。那么,谁又敢说当今没有大爱和关怀呢?于是,方博士首先被感动;他以科学的姿态而出山应招,合情合理。当此时,还容易令人想起另一个故事,即英国的戈黛娃夫人为市民减税裸体骑马游城。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英国有了先例,中国岂能落后?何况咱们还并不必裸着身子骑马游城。此类动作,着实令人感动,难怪韩作家的悬赏,能引起络如此的震动。
不过我想,倘以此为例,当今的单身名媛红星,无论男女,若效仿古中国的名门闺秀,为民主、法制、自由、科学、文学和诚信,能来抛撒绣球招亲或招赘,将会是怎样的情景?因是假设,还是打住。但不如此来假说,谁还能想出其它的好法?终究不过是个娱乐,还不如玩得更为开心一些。要不然,真的就要辜负了才气、帅气和美貌,而只苦了科学的冷峻。幸好,他还不傻。或许因为此种暂时的结果而忧愁的人,真的都要谢顶。倘非要我拿出一些说法,我只能说句大话,或许这也是历史的必然。别过,这几点都不是我的理论和观点;书上就是这么讲的。我只是看客;依然等着最终的结果。
之三
堪称2012新年大餐的方韩之战,似乎有了将要散席的迹象。因为从韩作家最新博文里能够读出,他明显失去了昨日的风采。做为一个作家,或许,短短这几天经历中的苦楚对他带来的感想,要胜过前半生的任何时候。不消说,对照着当初两千万悬赏的热情,估计他会在心里足足还要念叨几万声“他妈的”。其实大家都一样,唉!原来处于经济变革时代的当今,钱来得果然并不是那么容易;倘对于热心创作的诚实作家和写手们来说,岂不更是如此。所以,才可能惹得韩作家发自内心地深深哀叹:若有来世,坚决再也不想当作家了。这倒也可能是他的一句心里话,相信多少能引起许多有志献身于文学和艺术的热爱者的共鸣。
但我以为,他的“不再回应此事”的态度,其实并不可取。相对于史上那些一生都艰难困苦、甚至因此而装疯卖傻或送了性命的文学家和艺术家来说,实当体会一下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的胸怀之后而应感到高兴和知足才对。无论如何,变革中的和谐社会,还是“变着法子”给了大家一碗饭吃。何况,他还无限风光潇洒了几回;不是当初砸钱的时候,更有一位气度不凡的明星美女,也主动冲出来与他一起陪练。可怜见的,令人几乎看到韩作家和他的范老师,可能在遥遥相视中的苦笑。倘他此战只到这种地步因退缩而致败,真的叫他的范老师也“扑通”一声掉进井里,于一个性情中的名人作家来说,于心何忍呢?退一步看,即使最终果然败给方舟子先生,这样的故事,其实并不失为现代文学史上可供传唱下去的一桩凄美之香艳。并且,此次论战,还为无数看客提供了展示自我的一次机会,所以,应当更附合韩作家原本自由思想之宗旨。于国人目下所处的这种现状,往大一点说,他和他的范老师,以画在半空的两张大饼,还是吊出了国人想往“真相”的饥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鄙见;或者也能获得一丁点的共鸣。
倘韩作家果真偃旗息鼓,只留下方舟子先生一人这个以逻辑思维见长的打假斗士,苦苦地“推理”文学作品中的细节来定论作者的真假,那么这种结果无论多么“有趣”,只会惹得各种“不关我事”的看客们的好笑,但却实在冷苦了即热爱文学也尊重科学的看客们的热心。若再从关怀和大爱的角度而论,相对那些即成事实的双方粉丝,和在论战之初就提前站好了队形的众人,都要想借此战来寻求自己的公道和真相这一痴诚的人性之本真,做为当今名人的你们,情何以堪呢?或许方博士和韩作家以及韩作家的范老师之间,都有自己相对的难堪和苦衷。固然,天下原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但这些高深又兼之颓废的说辞,都不是真正的文学、艺术和科学的终极宗旨;更不应该成为寻求真相,热爱科学、文学和艺术的绊脚石。
其实,做为一个并非韩作家的粉丝或真正读者的看客们,他们只要还有一点良知,就应该看到,方博士对韩作家两篇文章的分析过程和结论,尽管显得“论据充足”并且言之凿凿,但也并不能最终说明什么问题。若方博士果然如此坚持,不但是对文学和作家的污辱,更是对人性的抹杀。看来,我和许多骑墙的看客,曾对方博士之初所谓“双向思维”的判断,与韩作家和他的范老师争先恐后之悬赏一样,有着相似的激动。但之所以会令人这样,并非出于那些肉麻式的无聊;而是出于对科学、文学和艺术一种等同的情感之因素。故而,因对方博士本人有了这些有可能是错误认识上的质疑,遂又翻开了他的最新博文。当看到凤凰上有他与张鸣教授的有关此战的访谈视频之后,更加确定了我对他的认识在判断上的错误。
方博士仅凭着他对韩作家两篇获奖作品的分析,和韩作家在视频上的一些表现,就有了貌视要确定他的质疑的信心;我忽然替方博士感到担心。因为以他的所谓“文学分析”来看,似乎他并不懂得,具有强烈感性思维的作家,同时也具有的“片断性逻辑思维”与科学逻辑思维之间有着一定的冲突。说得再明白一些,方博士所分析的,只是作家具有的这种“片断性逻辑思维”在作品中的体现,与他所擅长的“科学逻辑”之间的冲突所形成的差异,而并没有涉及到感性思维在文学作品究竟怎样来体现的特征。他所运用的,更像是“文学理论”的有关知识,和自己对文学的见解以及对文学创作一些比较片面的认识。因此,这样的分析结果,不得不令人担心它的正确性。出于热爱文学和尊重科学之因,我在这里要提醒方博士,作家和文学理论家,并不是一回事;文学作品和文学理论作品,也不是一回事。或者再明白地讲,好的作家,并不一定非要懂得文学理论;好的文学理论家,也不一定能成为文学家。所以,你的分析,以及你对韩作家的认识,可能要出错。
因非专业人士,只能点到为至。但我绝对相信,有关文学理论的专业人士、文学家们和方博士,一定能够看懂我在这里想说明什么。为了进一步确定一些感性思维较强的文学爱好者,对这次论战中可能要出现的错误认识,我再举一个有关《红楼梦》的例子。已经记不得在哪里看到的,刘心武先生曾说过(大意):若先有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则不会有《红楼梦》;但有了《红楼梦》,就会有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或许这种说法,并不是刘先生的首创而本身就是一种文学理论。尽管,我还没有说服自己对这一理论的全面认识,但我相信这是阐述有关文学理论和文学创作之间关系的一本“真经”。这本“真经”,正好能印证这次方韩之战的实质,其实他们进行的是一次对真理探索的论战。就比如说,是先有了马克思学说,还是先有了工人运动;或者说,就如同先有了物质、还是先有了意识的论战一样。虽然这些都可能没有结果,但绝对不是没有意义。
先说到这里,暂时打住。当然,我并不否认,方博士质疑韩作家的作品有人代笔的可能性;并且这种可能性极大。但对方博士这种尊重科学的态度和追求真相的执著精神,不由得要表示一下由衷的钦佩。因此,做为一个韩作家博文的读者,也希望韩作家应该振作起来,继续与方博士开战。文学做为科学的分支同是人类智慧的一门综合性学问,相对于其它因此战而牵扯出来的是非和无聊的口水来说,并不影响文学与科学一样同在人们心中的至尊地位。其实我在心底并不相信,韩作家果真能做了狗熊而退缩,或方博士也停止了他对韩作品的“科学分析”。我的衷心不改,依然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之四
关于方韩之战的议论,我再发最后一篇。我是看客中的骑墙派。倘以“世事皆戏”而论,做为看客,我们都拥有评论导演和演员水平的权利,这不用质疑。倘议论出错或伤害到谁,看客绝不应该得到打击或诉讼的结果,更不用质疑。
此次论战的导演,应该是那个叫麦田的友。往好处想,麦导的本意,可能是要想借以对韩作家作品有代笔的质疑,来掀起一场文学批评的热潮。这样不但可以启发民智,还可以多少改变国人喜欢造神、拜神的恶习。至于他们是不是也想借此炒作,我不想回答这个白痴问题。
既然导演之旨如此明朗,他应该绝不可能有置韩作家于死地的目的;不过一个娱乐或演戏而已,何止于要了主角演员的性命?但他可能无论如何又想不到,接捧登场与韩作家对唱的,竟然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打假斗士方舟子。可想而知,或许是他们的表演太过投入,惹得台下观众不自觉地入了戏。
这种结果,令文学爱好者很容易想起一桩“苦大仇深”的文学故事。据说,当年贺敬之的《白毛女》在解放区公演,就曾惹得台下对“恶霸地主”心怀仇恨的将士纷纷操枪;后来恐怕要真的出人命,当局就下令看戏的将士,坚决不许带枪入场;然而听说,依旧阻挡不住看得入迷的观众,在戏场常常振臂高呼革命口号。文学作品的这种感染力,五零、六零、七零后们都不会生疏,因为中国从前乃至当今的文艺作品,哪个不是这般效果?嘿!这下谁还敢于怀疑,文学家与革命家不是一家子的现实呢?于是许多看客,对文学家怀有某种期望。
做为看客,我们究竟不知,打假斗士方舟子先生,是因为麦田导演以韩作家为主角的这场质疑“人造韩寒”的大戏太过动人,还是因为韩作家原来的获奖作品太过动人,才使得他自己不由自主地入戏担起了主角之职,而唱起了《方韩之战》这一出?做为《方韩之战》的看客,从后来方博士的醉心于韩作家获奖作品的“科学分析”,可略知一二。固然,方博士至始至终的腔调,似乎并没有离开麦导的“文学批评”和“挑战神像”之旨。以通常的逻辑,真的斗士,是不大会醉心于演戏;如他自己所说,所谓的韩作家,不过就是一个娱乐明星;然而,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入戏了。
《方韩之战》既始,估计方博士太过投入的唱腔,大大出乎原导和原角的意料。于是,我们看到,麦导向原角的道歉;原角上台之后的姿势和腔调一返常态,令人大失所望;先是悬赏,接着投诉。更出人意料的,其间,不知还有多少艺术家和形形色色的艺人都登台入角。或许是天地之间,原本就是一个大舞台;或许当今的人们,都是做演员的好料子;或许,是江湖、武侠片;间谍、谍战片;权谋、宫廷片;当今正在流行着。或许,大家都如同当年那些苦大仇深的将士一样,有了观看《白毛女》之时的激情和激动,故而惹得原主角只好退场,并骂了声他妈的;这究竟谁跟谁唱的是哪一出啊?若叫他重新选择,再不想当演员了。
显然,《方韩之战》,貌视演成了一出假戏真唱的戏中戏。若叫一个经过真枪实弹演习的打假斗士,与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演员小生过招,除了令人看到并对几乎惨绝人寰的如同杀戮般的格斗有所同情,和激动的观众失常的喝彩、喝倒彩之外,几乎再无其它任何看点。
至于对在这次搏斗中,某位主角可能所受到的伤害这一思想,那些因“逻辑推导”出来、并发挥到文化历史范畴的“罗织经”一论,于绝大多数看客来说,几乎属于“身外之物”。倘有的看客,果真如韩作家一样,能够得到被包装之后又因“罗织罪名”而被斩杀的结果,恐怕都是百年难遇兼亿里挑一之特例;因为上等奴才的殊遇,永远与普通奴才无关;奴才与“天才”之间,虽是一字之差,更是风牛马不相及之事。于是多数的看客,绝等不到“骑鼓隆冬墙墙墙”的闭慕仪式,就如同往年戏场之下的小屁孩,挟着椅子早早回家睡觉去了。
至于那些还呆在戏台之下看戏的戏迷们,就由他们去吧。我呢?忽然想起《红楼梦》中一句名言曰: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是舞台上的规律。节气也刚才立了春,天还是很冷,慢慢就暖和了。因正好处在年间,客厅宴会上的闲聊,当煮酒论英雄之时的朋友,对照时事,不免还要提起《方韩之战》的有关话题;对照佳肴,不免还要提起当今与从前的故事。家有老人的,肯定都会有对山吃海喝过后浪费的报怨:瞧瞧,山珍海味都吃腻了,还弹嫌的什么“黑馍、白馍”?估计喜欢高谈阔论的人们听罢此言,都会像傻逼一样不知所云。赞